齐心远并不知道这些,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连白桦去向都不知道。

齐心远走下车来,提了许多礼物有些忐忑的上了楼道。站在门前犹豫了半天,齐心远才抬起手来按了门铃。那清脆的铃声响过之后,齐心远才如释重负静静的等着出现在他面前的那张妩媚而充满惊喜的脸。他来的时候没有给白桦过电话。

齐心远今天只所以敢来,是白桦曾经留下过话,“有空到我家里来玩儿!”在齐心远听来,似乎当年的阻力已经不再存在。但让中央美院的一个高材生放弃了学业始终是齐心远无法治愈的一块心病。要不是看着现在白桦春风依旧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门开了,出现在齐心远面前的是一个显然比白桦大了些的女人!他估计,这应该是白桦的母亲了。

“阿姨你好!”

“你是……?”那女人的手已经把门拉开,她似乎猜出了来人是谁,只是不敢肯定,因为前两天女儿白桦跟母亲说起过,这两天也许会有人来的。女儿三十多了还是孑然一身,做母亲的当然很着急,她希望女儿快快谈一个。

“我是白桦的……朋友。”齐心远现在很忌讳在白桦的家人面前提“同学”二字。

那女人虽然年纪比白桦明显见大,但看得出来,她保养得很好,细腻的肌肤与那姣好的身材会让人疑心她是白桦的姐姐的。

“快进来吧。”

“白桦没在家?”

“她出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待齐心远坐定之后,白桦的母亲给齐心远沏起茶来。她用那细长而白嫩的手指捏了白瓷的杯子推到了齐心远的面前,那手指跟瓷杯一个颜色。当她弯下身来的时候,领口便低垂下来,从那里,齐心远的眼睛毫不费力的看到了她那丰满的雪乳与那道深深的沟。齐心远的心不由的怦然一动。他赶紧把目光移向了别处,再不然,他断定自己又会想入非非了。

“喝水吧孩子,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白桦的母亲楚静茹浅浅的笑了笑道,她的两腮下同时生出一对浅浅的酒窝儿。

“叫我心远吧!”齐心远很害怕自己的姓氏会引起她对当年那件不快往事的回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