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出房门的时候,楚信鸥刚好从隔壁出来。

宋知雨心里有点慌,他昨天很晚从严越明房里回来,凌晨两三点,楚先生应该睡了吧?

楚信鸥也看到他,笑着说:“早上好。今天早上有安排吗?要不要继续看电影?”

宋知雨踌躇了一下,点点头。

窗帘拉上,放映室里昏暗静谧,只剩下发光的荧幕。宋知雨缩在沙发一角,离楚信鸥很远。楚信鸥起身倒了杯冰咖啡,递给他,“或许你想要一点点心?”

宋知雨觉得楚信鸥把他当小孩儿,轻笑着摇摇头。

看完电影后,楚信鸥又提出能不能带他去外面转转,吃点东西。宋知雨答应了,带上手机和楚信鸥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晨跑回来的严越明。

严越明穿着纯黑的运动服,膝盖上缠着护膝,汗淋淋地停下来,把汗湿的刘海撩开,露出亮润的少年眼眸,看看宋知雨,又看看楚信鸥,笑道:“哥,带楚先生出去吗?”

宋知雨说:“嗯,出去转转。”

严越明抬高下颔,有点孩子气的顽劣,笑嘻嘻看着楚信鸥:“楚先生,您会挑时候。知雨考完试,正好有空。”

楚信鸥沉稳得体地笑,很像一个长辈:“麻烦知雨了。”这话却是对宋知雨说的。

两人从严越明身旁走过,严越明狭促地拍了拍宋知雨的臀。他脸色瞬间通红,回过头来恨恨瞪他,严越明依旧恶劣地笑,白牙粲然。

宋知雨带楚信鸥在附近街区转了转,路过名人故居,也进去参观了一下。小洋房前有一片翠湖,残荷未开,圆圆荷叶逶迤。早上九点多的晨风穿堂而过,拂过宋知雨柔软的刘海。

楚信鸥站在他身边,侧过头看他静谧侧脸,清瘦两颊微微有些凹陷,带着清苦气的孱弱秀美。他想,如果有以后,他得把宋知雨喂得稍微胖一些。

“走吧。”宋知雨侧头,正对上他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别开,“去吃点东西。吃面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