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正要说话,梅雨枝在客厅里喊他名字了。他推开严越明,从厨房走出去。

等宋知雨再回到自己房间,地板上躺着一封信,应该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他打开,是楚信鸥写给他的,他说:“依然唐突,依然想和你去威尼斯看桥划船。”里面夹着张机票,起飞时间就在明天。

楚信鸥站在客厅里和梅雨枝说话,宋知雨在二楼看到他,他仰头对他笑了笑。宋知雨又回了房。

梅雨枝笑:“我们知雨很乖吧。很漂亮乖巧的男孩子。”

楚信鸥看着她说:“也许已经不能说知雨乖了,他只是性情温柔,乖是说给十来岁小孩儿听的。”

梅雨枝摸摸平坦小腹,笑了笑:“二十三了,不,二十二,应该要离开家庭真正长大了。”

楚信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是想,这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或许,楚先生能带他去外面看一看?”

楚信鸥想,她未免太迫不及待。肚子里刚有小宝宝,就要把这个不做声的孩子赶走吗?

“全看知雨的意思。他有自己的判断。”

梅雨枝无所谓地抠弄指甲上的钻,“他还是孩子呢。”

严越明在花园里躺着晒太阳,听得一清二楚。他把太阳镜盖在脸上,面露嘲讽。宋知雨在梅雨枝这里就是个要像孩子一样听话的成年商品,无条件售卖,一本万利。

严越明上了楼,直接推进宋知雨的房门。他的桌子上还放着那张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机票。

严越明挑了挑眉毛,只是摸摸宋知雨的脸,“哥,晚上没事吧,有点东西,我们一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