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明愣神,凑近了,额头抵着额头,“那你对我作乱吧。”

又是宋知雨先红了脸,讷讷的,骂来骂去就一个词:“混蛋。”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严越明那张嘴,天生是用来欺骗、诱哄和挑逗的。

他赢不了。

严越明脸上带着笑,披上浴袍,踩在地毯上。他一低头,线条贲张流畅的胸肌撑开浴袍,中间一条健身房练出来的深弧,风光半露,男色惑人。

“穿好!”毛巾扔在他胸口。再抬头,只看到宋知雨推门欲逃的背影。

严越明打电话给秘书,秘书订了四季饭店的外卖送过来。三人吃过饭,周襄齐要回美国参加成人礼,严越明早已换好了衣服,剪裁优雅得体的衬衫西裤,手里捏着黑色领带,却不系,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小截凌冽清晰的锁骨,“礼服试过了?合身吗?”

周襄齐在玄关处换鞋:“合身的。”

严越明瞥到他光溜溜的手腕,男孩子还没有戴表的习惯,“去我房间抽屉里自己选块表。”

周襄齐懂了,点点头,“那我选哪块儿都行吗?”

严越明白他一眼:“随便。”

周襄齐跟两人告别,匆匆赴美。

严越明回头,宋知雨立在布艺沙发前,抱着臂,冷清清,孤悄悄,“我补一会儿觉。”

宋知雨回房睡觉,严越明坐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