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凛然话语,压在文平三人身上,顿感大气不顺。造反,也得寻个理由。众人皆是熟读史书之辈,若得不到民心,一切尽是枉然。

段问兄妹齐齐冷笑,似在嘲笑文平三人的白痴,也是诧异于心语的镇定。看文平今天的架势,心语居然只是带了一名宫女与一名车夫,就算是胸有成竹,未免也太托大了?

事已至此,脸皮也顾不上要不要了,文平冷声道:“先帝在位时,国泰民安,风条雨顺,但是你继位之后,朝纲混乱,排除异己,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兢兢业业?”

一个‘你’字,彻底地撕破了那层薄薄的伪装,身在文平后面的秦赵二人陡然站直身躯,毫不胆怯地直视着心语。

“文平,你这是在置疑父皇的决定?”片刻间的怒火已然消散,此时的心语仍旧平淡,这番质问,也是恍若未闻。

“臣等不敢,臣只是认为。。。”

“认为什么?若有异议,你们不妨去问问先帝,为何要将大位传于朕?”心语唇角微翘,毫不客气的说着。

“你?”文平三人指着心语,却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在即便是在逼宫,但无论是情理,还是风势,都不在他们这边,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了气势。

心语冷冷道:“朕坐拥天下,子民爱戴。偏生你们这些恃功自傲,在朝廷中,处处与朕作对,全然不将朕放在眼里。说是忠心耿耿,文平,秦留,赵章远,你三人扪心自问,朝廷对你等如何,朕又对你等如何?别以为这些年朕不过问你等,便是不知道你们所做的事情?”

犀利的话语在大厅中阵阵回响,不仅是文平等人,连段问兄妹也脸有变色。心语这番话是在指责文平他们,又何尝不是在质问段家呢?

顿时间,厅中肃杀的气氛似随着心语的凛然之语,而减少许多。众人脸色反复变动,究竟是懊恼,还是忏悔,就不得而知了。

“陛下,时候不早,该回宫了。”身边宫女轻声道。

心语点点头,平声道:“时候确实到了,起驾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