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着顾词写的公示,右手拿着笔,左手揪花。

他说一句,她揪一朵,还挺有节奏感。

一道题讲完,花薅下来三分之一。

“颜路清同学,”顾词叫她的名字,手里闲闲地转着笔,“揪秃了也得戴满一整天。”

“……”颜路清再次瞪他,“我又没说我不戴。”

以前为觉得顾词教她很痛苦,颜路清从来没有如此不尊师重道过,语气也没这么强硬过。

今晚竟然把不该干的全干了。

她说完就继续埋头做题,等照着顾词讲完的方法做完,准备继续下一道的时候,没想到顾词突然开口叫停。

“做到这吧。”他说。

颜路清愣愣抬头:“哈?”

七点多进来的,现在才八点多,顾词有这么好心?

顾词解释道:“主要是看你这表情……”他很微妙地停顿了一下,颇有暗示意味地说,“我也怕我受到太多诅咒,遭到反噬。”

“……”颜路清并没有诅咒他,但仍然强冷着脸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然后她把书本和上,顺便拿起手机的时候,屏幕为抬起唤醒而自动亮了一下。

于是那张屏保再次猝不及防出现在了顾词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