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事,颜路清像是一张白纸,明明顾词也是,可他这张白纸却是能够自动生出许多字的自学天才白纸。

仅有月光的房间里,这张自学天才白纸,非常非常地耐心地在真正的白纸上面写写画画,不断引导着她。

那是他的唇瓣第一次落在其他的地方。

说不清是具体什么感觉,非要形容的话,仿佛柔软的花瓣触感,碰到最敏感的肌肤上,激起无数细密的反应。

到了某处,她听到顾词似乎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

“没怎么,”他声音里透着笑意,温声说,“只是想起你曾经喝醉了之后,跟我说过的话。”

颜路清大脑浆糊:“我喝醉后......说了什么话?”

这话刚问出口,联系到他亲吻的地方,她立刻就回想起来,而后连忙伸手揪他头发:“你不准说!”

“好,不说。”

以前的顾词是必须拉着窗帘睡觉的,但颜路清截然相反,她喜欢晚上看月色,星星,还喜欢早上起床晒晒太阳,顾词就再也没拉过窗帘。

月色投进房间,视力好的两人仍能看清彼此,只是褪去了大开灯光的羞涩感。

颜路清看着他,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清晰的时候,顺着清瘦的锁骨,肩颈,往下是比例完美的窄腰长腿,往上是他惊艳的眉眼。她只觉得那银白色的温柔的光将这人照得格外好看。

房间里除了某些响动,还有他又低又温柔的声音。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