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一件跟现在完全无关的事情:“我看起来可能不算多聪明、多精明的人,但是自从我长大懂事之后,看人就没有走眼过。”

顾词眉梢微挑,“所以?”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打赌。”

“赌什么?”

想想第一天穿来的时候,颜路清连对他示好都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这才多久呢,她竟然都这么带着挑衅地跟顾词说话了。

这是不是也算“在太岁头上动土”?

“我拿大黑小黑跟你赌。”颜路清看着“太岁”在灯光下愈发惊艳的脸,看着他日渐恢复的眼睛,“就赌……你刚才拿过来让我吃、又让我吐掉的,是吃不吃都对我没影响的药。”

这话落地,浴室的这一角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知道是被她这句话的前半段给无语到,过了大约半分钟后,顾词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那些若有若无的锋利都化开变软,仿佛雪后初霁。

他又回到了平时的样子。

顾词一边微微笑一边拉开了旁边的门,说的话也是他擅长的那种很温和的阴阳怪气:“那两个人,你还是自己收好吧。”

他没有回应赌还是不赌,并且接下来颜路清再怎么逗他说话,顾词都不为所动。

他单手提着她的胳膊,带着她上了楼,也算是“送”她到了房门口。

顾词转身要走的时候,颜路清突然忍不住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