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起来都是酒店沐浴露的香气,是同一种味道。

顾词走过来,看着颜路清身上睡袍穿得还算板正,腰带也勉强系上了,只从下摆处露出了一双雪白的小腿,看着纤细得过分,似乎一把就能捏断。

他把颜路清再次打横抱起来,无不讽刺地说:“哦,原来你还有安全意识。”

“对啊,”颜路清说得理所当然,“比如,我绝不可能让陌生人出现在我的卧室我的浴室……”她加重语气,“尤其异性。”

“……然后,”顾词像是看着外星生物一样看着她,“你就叫我过来?”

“那是因为――”颜路清突然卡壳,在“你不是异性”和“你不陌生”里思考了好一阵,才想明白选择了后者,“那是因为你又不陌生。”

顾词轻嗤了声,没回答。

而等他把人放床上的时候,又听到她心直口快的下一句――

“而且,我们都睡过了,那么熟,我有什么好怕的?”

“………”

一回生二回熟,这话适用于许多状况――比如宿醉后遗症有过一次之后,第二次就对那种感觉了习以为常。

第二天早上,颜路清醒来后很快适应了头疼胃难受,洗漱完毕走出房门,恰好遇到大黑拎着早餐把食盒一一摆在桌子上。

养生汤,养胃粥。真不错。

她捧着碗坐在沙发上,听他汇报:“司机到酒店楼下了,小黑去遛狗还没回来。”

颜路清手指一顿:“那……顾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