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白厅长,你好啊。”

白问之正准备质问是谁胆子这么大,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不大却犹如一声惊雷炸响,不好,姓左的来寻仇了。

他的身体猛地僵硬,腮帮上的肥肉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慌失措,等缓缓转过头只见左重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微笑。

更加让人恐惧的是,这个王巴蛋的老师戴春峰也在,堂堂的统计调查局局长到这肯定不是来串门的,这就是打小的来了老的啊。

白问之心说完了,今天这事没有一百条大黄鱼是过不去了,罢了罢了,就当肉包子打狗吧,保住官职要紧,钱总有机会再捞回来。

可让他意外的是,戴春峰和左重根本没有提这件事情,直接说起了鲁咏庵的死亡案件,要求金陵警察厅立刻移交所有档案和资料。

“是,是,卑职马上就去。”

自觉逃过一劫的白问之差点笑出声,老天有眼,自己不但没事,还把烫手山芋交了出去,莫非他白某人要改天逆命,扶摇直上了。

这份好心情直到左重说出有空德鹤楼见戛然而止,去德鹤楼干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白问之讪讪点了点头,亲自送二位长官上车。

回程的路上,在戴春峰的示意下,左重打开文件袋拿出卷宗仔细查看起来,结果越看越糊涂,鲁咏庵怎么看都是因为生病死亡的。

此人之前在浙省担任主席职务的时候,曾两次得过脑充血症,幸运的是,经過沪上红十字会的乐文照医生治疗后,身体已无大碍。

前段时间他无缘無故被免去浙江省主席职务,新任命为军事参议院副院长这个闲职,随即于当月离开杭城来到金陵开始养老生涯。

来到南京鲁咏庵借口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家静养,没有就任新职,静养期间曾去过汤山疗养,疗养院的医生诊断对方为偶感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