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廷进去后,先看了一眼墙上的鱼形商号。

他看了一眼跟在后面进来的栖迟,她脸冲着他,收着两手在袖中。

再到了她的铺子里,谁也没话可说。

北地的春雨急促而干脆,说来就来,从檐上落到地上,溅起一片。

官员们陪同着崔明度坐在一旁。

铺中的伙计过来伺候诸位贵客,奉了茶招待。

崔明度往耳房里看,隐约看见栖迟坐着的身影。

他又往门口看,看见高大的男人。

伏廷站在那里,并未进耳房。

他又朝耳房看一眼,这一路下来,这对夫妇说过的话寥寥无几。

尤其是栖迟,他几乎没见她怎么开口,只是默默地跟着伏廷。

他想起佛堂里看到的那一幕,书房门口栖迟发白的脸,反反复复。

“崔世子?”一个官员唤他。

崔明度回了神,温文尔雅地笑了一下,过了片刻,眼睛再次朝耳房看去。

一直到雨停,伏廷始终没进过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