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阵的他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过了会儿,他感觉好了一些,便看向苏小鸥,“现在,轮到你说了,你为什么会在酒吧?”

虽然他这一趟酒吧大冒险打消了苏小鸥“挣外快”的嫌疑,但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要不然,为什么之前更穷的时候不打工?现在她正式成了学徒,理论上钱景应该更好了,更不需要做兼职才对。

苏小鸥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我……就是做点兼职。”

“梅姐她说,你的手脚不干净。”姜述直起身子,向后靠去,“如果你不说实话,我是不是有权把你开除?”

“你!谁……”苏小鸥一急,本能地想破罐子破摔,但一想到姜述为了找到深入那种地方,那句“谁稀罕”就怎么也没法从口中蹦出来。

姜述看出了她的纠结,于是趁热打铁道:“告诉我吧,我可以帮助你。”

“你可以不帮我,但至少别阻拦我。”苏小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选择将心事和盘托出。

姜述是她这辈子选择相信的第二个人,第一个人是苒姐,已经死了。

三四年前,学徒宿舍的安保做得很差,管理疏松,又处在这么一个混乱的地界,一些学徒更是自暴自弃。

总之,当时这栋筒子楼充斥着肮脏的交易,但除了愿打愿挨以外,还存在着强迫和威胁。

当时,苏小鸥的室友还不是凯西,而是叶微苒,一个纯洁善良得让她相信美好的女孩。

叶微苒比她大五岁,所以她叫一声苒姐。

她们都是孤儿,但苒姐很照顾她,给了她一切能够给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