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心里将将升起的一丝丝怜悯和同情轻轻抹去。

就像“蝴蝶”在信里说过的那样:不作死,就不会死!胡文海不明白这个道理,被贪欲蒙蔽了眼睛、冲昏了头脑、做出了错事,谁也没办法救得了他了。

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黎明时分赶到了泉城空军的寥城战备机场,我登上了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小飞机,我们国家第一种自主制造的运输机,常年战斗在训练、跳伞、农业和运输等各个战场的运五运输机,就是大家一般看到在天上往地里洒农药的那种。

因为运五太小,航程太短,为了我一个人就派部专机直飞羊城既不够那个级别也没有这个必要。我还要搭着这架载着谭燎原从北京过来的小飞机赶到泉城,在那里的机场再搭上一架正好要飞往羊城去的军航班机。

你看国外电影里面的那些特工们都是搭着豪华的专机想去哪就去哪的,在飞机上还可以喝着咖啡和漂亮的空姐打情骂俏的有没有。我们这样坐飞机赶路就必须要坐得精打细算一些,好歹也已经算快的了,有飞机可坐,也没啥好抱怨的了。

小飞机缓缓降落在了泉城军用机场,我打开舱门出来,迎面就看见了柳子元来接我,原来专案组在泉城的工作组也要搭这班飞机一起去羊城,胡文海抓住了,他也是满面笑容,只是在外面不好议论,只是热情地跟我握手,相互之间表示祝贺。

军航上有外人,所以我只是对着早就坐好了的白斯文和肖雨城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个后面的位置坐下,工作上的事情不便讨论,大家也是各怀心事,都只是在闭目养神,飞机有点误点了,貌似是在等什么首长,这是军航的家常便饭了,大家也都没放在心上。

在飞机起飞前倒是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白斯文坐在机舱里最好的位置上,在军航班机乘客中一片国防绿里白色的警服很是打眼,大家相互摸不清底细也不好多说什么。

结果最后有个估计是秘书角色的军官拎着包上了飞机,看了看舱里基本上都坐满了,就白斯文边上还余了一个好位置,见他年纪不大,又穿的是警服,就跑过去跟白斯文说:

“同志,这是首长的位置,你看你是不是能请让一下?”

话虽然客气,但语气确实不容拒绝的样子。

白斯文看看他,再转身看看后面,也笑眯眯地说道:

“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