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长明白那样还需要撩妹?”

藤蔓贯穿她的脚板,从她下体穿过,穿过子宫、腹部、胸腔,最后从喉咙里破出。她突然就发不出声了。

真好。他有很多朋友,人也开朗了。他拥有了她以前想象的生活。他活得很好。虽然变了,但变好了。

这刻她像潮暗里的阴虱。灯一开,就慌张逃亡。

大概是。他好到强烈,她太槽糕。

像周一升国旗。他独自站在台上,眼神淡漠、神圣不侵。风也臣服于他的白色校服。她只是台下芸芸中的仰望的一个,站在最后最远的距离。

所有人都可以代替她陪他。她现在不开心,世界要陪她不开心,所以她不能陪他了。

他不是顾隐。他是明白。她永远猜不透的明白。

他偏头望来的侧脸是光。她匆忙放下扣住围栏洞口的手指,立马转身。

他却更快一步跑到她对面,隔着围栏拉住她的袖角。眉眼全是笑。

“枝道。你来找我了?”他捏她的衣服很紧很紧,她走不了。“那等会我们去吃饭,吃完我带你去学校逛逛。”

“不用了。”

不用了。她要回去整理货架了。要打扫卫生,还要兢兢业业的活着。上帝选中她做磨难,只是不幸。她没有挺过去而已。

“枝道…我不信你只是来这随便看看。”他握住她冰冷颤抖的手。用力包裹给她温暖。

“乖,等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