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所以也就没有必要进行多余的支出安置他的后半生。

整个孤城警署系统的经费一直不足,他也是知道的。

加里不想纠结其中因果利益关系,也不在乎他一直敬仰的唐鹤旬警监到底是不是伪善。

就像是他作出的每个决定都不会深究其中的利害一样,他不喜欢思考。

只需要顺应自己的心和本能就行了。

想当警察,就去当;想救人,就去救。

思考容易使人懦弱,而且大多数时候,稍纵即逝的机会也容不得思考。

现在,他只知道自己很痛。

他望向空荡荡的袖管和裤管,那里本不该有任何知觉,但现在却不断传来疼痛感。

那种疼痛感就像是在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一颗石子,石子激起的波纹扩散出去,撞击到湖岸。

然后反弹,然后撞击到同样反弹回来的波纹,然后继续反弹。

直到整个湖面布满密密麻麻的碎裂的波纹,看起来没有一丝平整和谐的感觉,每一次细小波纹间的碰撞都会将一股刺痛传入他的脑海里。

他感觉自己的脑海就像是那个布满波纹的湖面,已经快要被疼痛的波纹彻底撕碎。

医生说这是幻肢痛,没有太好的治疗方式,只能靠药物等常规方式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