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前脚刚踏进通往洗手间方向的过道里,后脚四周的灯就突然黑了下去。

贺临舟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陈肆和他对象的故事在圈子里差不多也算得上人尽皆知了,主要也是因为陈肆挺爱秀恩爱的,逢人就讲自己的恋爱史,那狂热的架势都恨不得从俩人见面开始讲到床上爱用什么姿势。

灯光骤亮,唇未分。

挣不脱这漫无边际的慌张

“我也不认识,我对象去年不是追一个选秀节目吗?天天在朋友圈号召投票,搞得跟他妈传销差不多。结果他喜欢的那小爱豆决赛当天获奖感言的时候直播出了个柜,还没出道就被娱乐圈封杀了。”陈肆抬了抬手,不知道跟谁打了个招呼,转过头接着道,“那哥们现在开始搞地下乐队了,我对象天天跟我耳边叨叨他唱歌有多好有多好,我心想反正也不贵,干脆弄来让他开心开心,谁知道今天能来这么些人,早知道包个体育馆多好。”

“什么乐队啊这么牛逼?”贺临舟问。

“本来是想等你先表白的。”那人开口了,他说话间裹着浓浓酒气的呼吸喷洒在闻寻川的脸上,声音低沉,“但我现在不想等了。”

他从高脚凳上下来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贺临舟在身后问:“你干嘛去啊?”

对方的舌头扫过他口腔中每一寸角落,最终试探似得勾了勾他的舌头。

我一眼看到你”

贺临舟将信将疑地往杯子里加了些白兰地,抿了一口,道:“……靠,还真挺好喝。”

你看吧,真的很疼。

直到那天

“哦对了,”陈肆临走前,神秘兮兮地对俩人笑了笑,“今天晚上还有神秘环节,你俩好好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