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酉这才明白李曾伯已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连忙答应。

李曾伯已摆了摆手,走进戍楼。

正坐在戍楼里治伤的杨奔起身,扶李曾伯坐下。

“哈,我方才还在与人说你功业心太重不好,一进来便被伱逮到了啊。”

“末将受教便是。”杨奔道:“知李公是怕我太过激进,容易中了蒙虏埋伏,想方设法地提醒我。”

“你近来屡屡领兵出城偷袭,最怕的就是你急功近利。”

杨奔点头称是。

他这人脸臭,但心里明白,他能跟随有三十余年的战场经验的老将打仗,是极为幸运的一件事。

也正是因这丰富的经验,他们面对相比其更精锐的六万余蒙古骑兵,硬是没让对方杀入陇西。

这比守城不败要难得多。须李曾伯与廉希宪默契配合,一左一右牵制住蒙军,同时还得显露出着能够进攻的势态,保持对兴庆府的威胁。

以弱逼强,逼得合丹来进攻他们。

这其中所讲究的进退分寸、兵马调度显然十分熬人,廉希宪正当壮年没什么,李曾伯却已疲惫不堪。

“我怕再这样打下去,合丹不耐与我等鏖战,学阿术的打法迂回绕道啊。”李曾伯叹息着,又问道:“今日,将耶律希亮放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