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露了我的名字吗?”

“没有,绝没有人知道大帅参与了此事。便算是张五郎,也只以为是姚枢在幕后指使。他从老归的身份猜到了姚枢,我便顺着他的话头承认了。”

“知道了。”

王荛显得有些小心翼翼,轻声问道:“那……举事之事……”

史天泽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回山东告诉李璮,他近来太明目张胆了。若被汗廷提前查觉,休怪我亲手灭了他。”

“是……”

史天泽并未见王荛太久,一共也就说了这几句话。

王荛走后,不一会儿,赵璧走进了史天泽的书房。

赵璧时年不过三十六岁,但他曾为忽必烈讲儒经,因此年纪轻轻已经略一方。

两人同为经略使,平素还是以史天泽为主。

但今夜,赵璧隐隐不似平时那般客气。

“史公,近日到底发生了何事,还请勿要再瞒我。”

史天泽沉吟道:“与宝臣说也无妨,你我皆知,漠南王不仅是漠南经略,也是南征主帅。但这些年,灭宋之事进展缓慢,汗廷弹劾之声不绝;另外,我等以汉法治汉地,马合木这个总治汉地的总理官却想以回回人之法管汉地,这些年与我等冲突不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