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川滇之地,是打山战,是哥哥最擅长的打法,蒙军哪会打山战?”

邬通说着,拈杯而笑,显得有些文雅,又道:“君不见蜀江北面,大宋以山城堡垒防御,蒙军寸步难进……对了,蒙军不仅不会打山战,还不会打水战,今遭必将败北。”

李瑕道:“不可一概而论,江北蒙军不会打山战,并不代表阿术这一千人不会。”

“哈哈哈,瞧李兄弟这话说的,蒙人不擅爬山,众所周知。”

“蒙人那么多,不至于连一千名擅爬山的都挑不出来。忽必烈与兀良合台夹攻龙首关时,连苍山都能翻。”

“哈哈哈,那看来苍山也不难爬。”邬通大笑,“李兄弟啊,你非要说北边大汉比川滇土著会爬山,未免太可笑了。”

李瑕正色道:“这是表明蒙军对待战争的态度,他们非常认真。”

“我亦如此。”邬通笑道,“非常认真。”

“阿术已经把牛寨、东山寨等地都拔了。”

“那些山矮,被拔了不稀奇。哥哥早便让阿宝翁筑防事,他只当耳旁风,枉丢了性命。但哥哥这关城不同,坚固险骏,蒙军攻不下的。”

李瑕道:“从石门关沿途,比牛寨山、横子山高的山并非没有,阿术一路而来,毫发无伤。”

邬通道:“那是因为蒙军装备远胜南蛮,哥哥这里不同。”

“蒙军之中也有俘掳的乌蒙部人,擅于攀援……”

“李兄弟!”邬通已不悦,加重语气唤了一声,“平日酒不肯喝、话不肯多说,反倒是对这战事格外上心,生手教老手打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