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但你不能确定成都之战是何时开始。”

“朱禩孙在三月末时向我发出调令补防泸州,说明他领兵北上剑阁了。一旦宋军封锁剑阁,马上便要对成都发动攻势。我从灵关道北上,时间应该是刚刚好。”

李瑕指了指地图,又道:“蒲择之打下剑门之后,蒙军必然也能猜到他的意图。那么,蒙军必然对宋军有所防范,会加强成都的防事。到时我出灵关道,或可出其不意击蒙军腹背,改变这一战的局势。”

“太危险了。”

“阿术不在,大理国内空虚,我走大理,面对的只是伪军;相比起来,反而是到川西去更危险,那里是上万有防备的蒙军。而且,宋朝的指挥体制森严,我到了泸州,一定会丧失自主权。”

话到这里,李瑕苦笑了一下,道:“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不喜受人使派。到时我若是看到战机,再想从泸州出兵,或许还得对泸州守军动手。”

高长寿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他更希望李瑕能留在威宁,但知道这话说了也没用,反倒显得他像个小媳妇一样。

李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件事我考虑的比你多,不是头脑一热做的决定,你不必劝我。”

“哪怕不劝你,我也很担心你要如何穿过大理到灵关道。首先,粮草辎重你怎么解决?”

“抢。”

“大理国遭蒙军掳掠至此,何处还有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