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仲由道:“但我有贾枢相的手令,袁玠未必敢得罪他。”

“所以袁玠想两边都不得罪,他会派人传信,还要把握住时机,最好是等我们过了淮河才出事。”

这些话并不能让聂仲由有任何退缩,他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李瑕又抬手指了指一个关口,问道:“那边是安丰军的驻地吗?”

“怎么了?”

“我们去要些船只和马匹来,再打探些情报吧?”

聂仲由道:“安丰军中难免有北边的眼线,若是亮出旗号,难保不会被人盯上。”

李瑕道:“那就以张家的名义要,我们有个张家的俘虏不是吗?”

……

说出来大概让人不太相信,两国交界之处,敌国的名号有时候更加好使。

宋金之间的走私贸易由来以久,金朝换成了大蒙古国,北方豪强还是那些北方豪强,张家与淮南这边也有很多利益来往。

韩承绪摆出派头,带着人过去,一不会儿就找到了一个宋军将官,果然要来了七艘渡船、又购了五匹劣马,还打探到一个消息。

就在昨日,有两个从庐州骑快马赶来的汉子渡过淮河,往北去了,去做什么就不知了。

聂仲由听罢,明知前面要有麻烦,也只能让大家赶紧渡河。

这次,他们比起在长江时都谨慎得多,生怕不知不觉就如蒋兴一般被人割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