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任得急,直接带着公函来了。县令请主簿到堂上相见。”

说话的是个杂吏,名叫“黄时”,平素就能干,也肯读书,将要调到录事司任职。

房言楷从文牍间抬起头,问道:“独自来的还是州署派人相送。”

“州署派了摆捕的曹六送他赴任。”黄时道:“小人已把曹六带来了。”

“唤进来。”房言楷道。

他并不急着去堂上相见。

不一会儿,曹六进了公房,先是递了两封要送的公文,又简单介绍了新任县尉的姓名。

“李瑕李非瑜。”房言楷低声喃喃了一句,问道:“你有何观感?”

“年轻、俊朗,旁的小人便不知了。”

“知州如何吩咐的?”

“知州说,边陲重县,秋防在即,房主簿须多担待。”

房言楷笑了笑,又交了曹六两封公文,并带上一封私信,道:“你跑腿不易,又替我捎信,再去领五十钱吧。”

“是,谢房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