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去拜拜菩萨去去灾。

现在她的未来不敢再用憧憬去做动词。这个糟糕的人热爱尊严,她被坏事磨细,细到一碰神经就敏感地跳起来。激动地说她不需要任何人可怜她、安慰她、黯然她。

现在风骨被折,低谷葬她。无数碎片裹着她往前走,如果高考是为了上大学,那卖学籍上不了大学的她的之后呢?她一下失去了目标。她不知她究竟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工作,又成为什么样的人。

一件事改变一个人。她的性格不再是一层层的剥开,而是一层层洋葱式的作茧自缚。

她在迷茫中失去自勉,也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她相信只有家人才是最可靠最能包容也绝不会抛下她的人。她一想到他知道她家是个漏风洞、她以后只有高中文凭再不能陪他更高更远,每个跟在他身后的女孩都将比她更优秀,他终会失望、嫌弃、择优而离就绞心痛。

她追不上他了,她就越排斥与他靠近。

只渴求离泥潭里脏卑的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求别再让她蠢蠢欲动。

非他不可的劲快过了。

他的世界与她的世界正在平行,以只观望不相交的关系。

她现在爱消沉。甚于爱他。

离高考还剩4天。她早起一个小时,低沉脚步下楼梯缓慢。开了锁,在微薄晨光里看到了站在单元门前的他。

他看了眼她,仿若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