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新你的慷慨,好心的先生。从昨天开始,我就没吃过东西了。”

苏离忍不住问道:

“老人家,大街上为什么不能睡人?我看很多人都在游荡。”

“先生,难道你不知道宵禁令?”

老者浑浊的眼睛看向这位体面的绅士,因为接受了对方的馈赠,他愿意多和苏离说上几句。

“国家颁布了法令,晚上9点以后,有家的人回家,无家可归的人则被孤独地“隔离”在外面。”(注释一)

苏离疑惑问道:

“为什么不去负责收容的慈善机构?”

“各大教区不是都有收容所吗?”

老者苦笑一声,对苏离抱怨道:

“慈善机构收容的床位根本不够,能够抢到慈善机构分发物资的永远都是一些轻壮,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人们被深夜的寒冷冻僵,如果不保持走路,就可能被冻死在街上。”

苏离不忍地问道:

“难道就没有地方做工吗?”

“德兰贝卡几年前倒是还好,平时能够找一些零工,跟很多人一起搭铺。但随着几次瘟疫降临,工作越来越难找,哪怕是不签合同、没有任何劳工保障的黑工,都没得做。”

“该死的大毡帽跟我们要出行证明,这是在开玩笑吗?他们想让我们死,国王没有任何政策考虑到无家可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