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突然传出一声阴冷湿寒的笑,一个正值壮年的苗疆女人阿瓦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苍老年迈的族长杵着拐杖走了进来。

阿瓦长了一双蛇蝎似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秋姝之:“不偏安一隅,在夹缝中求生,难道还要投靠朝廷与滇王对立?亦或是投靠滇王与忤逆朝廷?苗疆左右都是错,能在乱世中侥幸存活已是不易,你这个小人表面上担心我族安危,实际满肚算计。”

“阿瓦!”姜姒立刻挡在秋姝之身前维护道:“妻主她不是这个意思。”

阿瓦目色阴寒,冷冷笑道:“姜姒你身为男子,却张口闭口管一个未行夫妻之礼的女人做妻主?你的礼义廉耻呢?”

身后苍老的族长咳了两声:“阿瓦,别说了。”

阿瓦愤怒呐喊“族长!难道连你也被这个女人蒙蔽了不成,你忘了当年姜岁就是这样害了我们苗疆吗?她会像当年的姜岁一样,把我们苗疆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族长重重的杵着拐杖敲在地板上,低沉呵斥:“住口!”

她浑浊老态的目光转向秋姝之身上,见证世事沧桑的眼眸锐利逼人:“秋姝之,你既然说我们苗疆不能偏安一隅,那你有什么好谋策?”

秋姝之双手交叠,恭敬谦卑的行礼,缓缓说道:“我记得□□皇帝时,未曾设立藩王属地,而是设立云南土司,让生活在南疆的异族自我管理,那时云南乃至归顺于大启的远邦小国皆可内治,朝廷不需要派出多少兵力,就可以让南疆实现长期稳定,但自哀帝时起,这样的良策便被藩王取而代之,之后百年,藩王势力甚嚣尘上,成为了朝廷心头大患,亦有了如今滇王之乱。”

族长一惊:“你想重新恢复云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