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苏萌已经在屋里坐着了:“王爷,您老可算是喝完了。不是我说你啊,你也别怪我管的宽。那关大爷都六十多岁奔七十了,又是自己一个人住,您老跟那个马都可都是二十多的年轻人,这要是给关大爷喝出个好歹来,你可跑不了干系。”

王言倒着热水泡茶,点头认可她的说法,解释道:“不用担心,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呢。关大爷半天就喝了七两酒,以他的酒量来说,问题不大。而且你当人关大爷傻啊?能不能喝他自己也清楚,你不用惦记,一会儿睡觉之前,我再过去看一眼。你跟朋友玩的怎么样啊?”

苏萌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回答了王言的话:“也没什么玩的,就是一起到北海公园逛了逛,咱们京城的那些个地方我都逛腻了,也没什么好玩儿的。”

“再有几天我就发工资了,要不咱们下周八达岭爬长城去?一早出发,晚上回,去不去?”

“行。”苏萌想都不想就点头,也没什么好想的,出去玩哪有不愿意的。

定下了这么个事儿,苏萌内心中对于王言一跟人喝酒就喝一下午的事,也就过去了。她当然不高兴,搞对象嘛,新鲜劲没过当然想总是腻在一起。

又是一阵有的没的,摸摸索索,八点多的时候,苏萌满面红潮的离开,接着院里的凉水洗了把脸冷静冷静,这才蹦蹦跳跳的回了后院,她越来越盼望着结婚……

王言出门去了老关头那里,进到里屋看了看正打着呼噜的老关头,而后关了房门,欠了窗户开着缝,从里面把大门插上,翻墙跳了出去。

“我说王爷,您这是跑我师傅那寻摸宝贝去了?”

看着猛的跳到自己面前的王言,韩春明一个激灵,又看了看后边老关头的院门,怀疑的眼神看着王言。

“我是那种人嘛?”王言摇了摇头:“上次咱们见过的那个马都还记着吧?上周来我这看东西了,又约着今天喝酒。我想着这不是提督爷没什么事儿,就来他这喝的。从中午喝到晚上,提督爷岁数大了,喝了七两酒,这不是怕他出什么事儿,过来看一眼嘛。甭进了,才从里面插的门,要不你当我愿意跳墙呢?

不过你小子命不好,今天弄了两条鱼,还顿了一大锅红烧肉,马都拿的烤鸭、熏鸡、猪头肉,我又拿了三瓶茅台,吃的好喝的也好,你没赶上啊……”

韩春明咽了口唾沫,摇头道:“我也没办法,这不是还欠您十一块钱没还呢。结婚三转一响,我也得弄个自行车啊。前一阵子找了个天坛的活,那边运沙土呢,工期赶不上,领导让做短工,我就拉着涛子一起跑去干的。这是干了大半个月,基本上差不多了,这才回来的早,要不又得干到十点多。这以前还好,现在想着要跟晓丽尽早结婚,我这压力就大,实在是难啊……”

“嗨,没什么,人家晓丽家对你也没什么要求,你挺一挺也就过去了。最近你妈不是给你二哥张罗对象呢么,他在厂里干好几年了,现在要结婚,肯定能给他分房。你二哥那边要实在不行,我想想办法,跟咱们厂管分房的领导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