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廷咧嘴,松了手,转身去洗漱。

栖迟饮了酒后不舒服,被新露秋霜伺候着回房后就歇了。

忽而悠悠醒转,是因为口渴,她眼未睁开,先唤了一声:“新露,水。”

床前几声脚步响,一只手抬起她颈后,唇边挨上茶盏,她抿了两口,睁开了眼,看见男人坐在床沿的身影。

伏廷转头去放茶盏,手臂被扯住了。

“松手。”他回头说。

栖迟醉了,也分不清是真是幻,才伸手拉了一下,听见他说松手便皱了眉,忽而起身下床,往他面前而来。

伏廷看她眼里迷蒙,没睡醒的模样,显然是酒还未醒,果然下一刻她就踉跄了一步。

他一只手还捏着茶盏,另一手挟住她:“你干什么?”

她手臂勾住他脖子,似没听见他问话:“凭什么叫我松手?”

伏廷好笑,人各有各的醉态,李栖迟的醉态,他却是第一回见。

他干脆手臂一收,几乎是将她半抱半拖地带到了桌边,才将那只茶盏放下了。

栖迟腰抵在桌沿,人被他手臂抱着,勾紧他脖子,不依不饶:“凭什么叫我松手,就因为那个小姑娘?”

伏廷一顿,才知道她在说谁:“你说小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