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儿终于累了,在她肩头歪着小脑袋睡着了。

她将孩子放去床上,出了这事,暂时还不想让他离开眼前。

再回头,伏廷已到身后,房门也合上了。

她小声说:她小声说:“这情形让我想起了先前那次。”

伏廷看着她:“都护府门前被行刺那次?”

“对。”

伏廷查过那事,与她想到了一处,看了看她,忽而压低声说:“那次的事我已查明,刺客不是突厥人,而是出自北地的胡民。”

栖迟早怀疑过不是突厥人,真听到这消息却还是不由得一怔:“自己人做的?”

“这要看你如何认定自己人了。”

她若有所思。

“我听说刺客的目标是占儿?”伏廷忽然说。

栖迟回了神:“是。”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刺杀他除了激怒你我,有什么好处。”

栖迟心中一动,觉得方才想不透的地方被他点透了。

伏廷忽而低下头,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