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去抱以丝线织成的枕头,一剪子下去,枕上串着的珠玉刹时便散了一地。

下人被她这模样吓得疯,又怕她拿剪子不知轻重伤着了自己,忙要上前去夺。

“您怎么了?世子很快就会回来的,兴许只是有事耽搁了……”

“不要提他,不要提他。”

阴丽芝便只是不停的哭,一甩头眼泪珠子便飞溅得四处都是。

她被乳母抱住,泣声道:

“是我,是我错了……”她担忧薛涛进宫,是要出卖阴氏以保定国公府的荣华。

否则定国公府如今的光景,他还有什么本事能保得住?

想起以往床榻之上,夫妻情侬之后曾说过的那些话,阴丽芝便更是慌张了,她想起了阴氏一族,想起了父母,此时又悔又怕。

“如今有没有方法,能出薛府,求江洲、青河的人救阴氏呢?”

直到此时,阴丽芝才现,她嫁入定国公府这几年以来,府中自己没有安插半点儿人手,被薛涛哄得仿佛魂儿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