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释头低了下去,燕追走在前头,他笑了笑恭敬的应道:

“有十四年了。”

燕追今年已经二十一,姚释是在他年幼之时,崔贵妃透过青河崔氏的人,修书一封,请他入洛阳的。

当然,他不喜荣华富贵,不爱女色权势,多年以来孑然一身,随兴洒脱。

当年的太祖数次请不来他入朝为官,后来的崔氏自然也不是那样容易请动他的。

之所以他愿意收到当年的崔氏一封书信,便前往洛阳见燕追,一见即留在洛阳,追随在燕追身侧,不是为了金银俗物,财色地位,只是因为他想要辅佐君主,干一番大事。

姚释有自己的报负,自己的骄傲。

太祖当年打天下时,身边猛将如云,且杀世族过于急攻近利。

而嘉安帝虽胸有沟壑,可他登基之时,大唐隐患太多,姚释看准嘉安帝在位时期最多不过是将大唐危机理顺,收拾当年太祖留下的烂摊子。

唯有到了燕追之时,大唐基本隐患已经被剿除,嘉安帝放到他手中,是一个百废待兴的江山,大有可为。

与其说他是为了崔氏当年的一封书信而踏足这红尘俗世,倒不如说他是为了心中理想而进入这洛阳权势漩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