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华一手抓紧了被子,一边将兜儿拉好,碧箩拿了厚厚皮裘过来,她挣扎着站起身来,任由碧箩拿了皮裘替她披上。

燕追靠在床边,木脚踏上有新换下来的巾子,上面还有血迹。

她让碧箩几人去打热水,又问燕追:“您用膳了吗?”

其实他在宫里已经吃过了,但此时燕追却喜欢她为自已担忧的模样。他摇了摇头,果然就见傅明华让人去备些易消化的食物进来。

他左下腹处有道伤口,看得出来并不是新伤,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好像被撕扯后又有些裂开的痕迹。

这一裂开,又有鲜血渗了出来,将他里头的绸衣都沁湿了,还有一些染在了傅明华衣摆之上。

燕追伸手替她擦了擦衣摆,便说起了身上的伤。

他回洛阳的途中遭了人暗算,当时便将下手的刺客捉到了。

但这刺客嘴很硬,他让人一路套话鞭打,至今没有说出背后下手的人是谁,十有**是容妃一党。

傅明华拧了帕子,替他擦拭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