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嗣诚安静地看着他。

狄九则抬着头,同样安静地回望。

鱼嗣诚低低一笑,漠然变了个调子:“不知死活。”

言罢其人一眼也不再看狄九,仿佛这袭绯袍确实变成了一只能随手按死的虫蚁,他漠然走出衙堂,整个队伍秩序肃然地簇拥着这袭紫袍而去。

李昭这时才立刻来到狄九面前,握住他的腕子向他渡入真气,直面修者毫不掩饰的重压,狄九此时确实面色苍白,嘴唇已然无色。

李昭扶着狄九坐下,面色忧重:“.这位中官怎么会亲自前来.后面不知有什么手段.要不要请那位桐君援手?”

狄九自己斟了杯茶,粗眉拧成一团,却是摇摇头:“咱们身在宦海,岂能指望泰山来屏障巨浪?”

“.”

“若人家在南衙有这样的力量,这案子就用不着我们了。”狄九长叹一声,“该自己顶就得自己顶啊。”

他缓缓饮了三杯茶身体才渐暖,望着檐下天空喃喃道:“明刃若有柄,岂非手中刀即刻升堂吧。”

“.什么?”

“立刻,传令神京,京兆府当衙断案,一概受太平漕帮之欺害者.俱可诉讼冤屈。”

翌日早,太常卿府邸。

长孙玦今日做了很细致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