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穿堂和裴液就在湖边一家早馆前落座,谢穿堂付了钱,称是还他那日狱外的请客,面在晨风中热气腾腾地端了上来。

“三天来,我一直在查他们。”谢穿堂低头咽下一口,“我用三张脸进了这栋楼三次,但都没敢走到丘天雨身边。前夜我也潜入了他们两个很重要的分堂,但堂主都不在里面。”

裴液沉默了一下,看着面前活下来的女子:“我应该和你一起的。”

“各有所职。”谢穿堂道,“我穿上这身衣服就是查案的,也说了我要查到底。你在修剑院里,修行是更重要的事情。”

她倒着嘴里滚烫的馄饨:“你做得了我的事,我做不了你的事。”

裴液没有说话,也填着肚子。

“我是想说,”谢穿堂接上上面的话题,“所以他们可能都在这里。”

“.什么意思?”

“不是和你说,我们来这里是盯着吗。”谢穿堂低头狼吞虎咽,“不是只盯着丘天雨一人。”

她很快吃完这碗馄饨,开始验刀,认真看着少年:“三天来我做的事情,就是摸清整个太平漕帮。”

“前哨要确定敌人的数量、结构和动向,才能为监门卫提供最新、最正确的信息.其实我没想要你来的,但狄大人和李大人说有你会保险很多,我也比较安全。”女子淡笑一下,“所以是麻烦你给我做保镖了。”

“本来是我要破的案子。”裴液再次抬眸看向楼顶。

他记得重狱里那次精心设计的刺杀,背后是一尊想要将他捻死抹去的庞大阴影。

那个人知道他活着,知道他的出身,也知道他来到了神京。

裴液捧起碗喝了几口汤,也吃完了这顿迅速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