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男子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她,曾经给她递过的那张笺子。

衣丹君惊讶之中又有些懵然:“西方先生,你这么多幅画上.也没见那个斋号啊。”

“.哦,我没取过那种东西那个是我当时现取的。”男子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觉得有个斋号.显得雅一些。”

于是衣丹君知道了,男子身上和灵气混合在一起的,与其说是老气,不如说是呆气。

此后衣丹君没再提起此事,西方恬则来递画的频率多了些,每次两人都聊上一阵,终于在辛亥年立秋这一天,两人谈起关于秋色画技,西方恬斗起胆子,邀请了女子前往薪苍山边上观他摹画秋景。

衣丹君含笑同意。

到了山上,西方恬铺纸研墨,衣丹君在一旁瞧着,然而男子画了两笔,却说从未在人眼皮底下动过画笔,实在有些不适,衣丹君便善解人意地坐到了一旁。

然而这瞧如呆呆君子的男子此时却忽然展露了他灵动的野心——半个时辰后,当女子应呼来看时,上面绘制的初秋之景固然传神,却只是一个背景,他真正精心的笔触落在了偏坐静读的女子身上。

男子精妙要到的画技根本不必任何语言的解释,画中一切的色彩与景物都在向女子的身影倾倒,这根本不是什么秋景,分明是他精心的预谋。

衣丹君看着这幅画,第一次移了下目光,轻轻抿住了嘴唇。

西方恬笑嘻嘻地看着女子,在画上题下了这一幅的名字——《辛亥秋为丹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