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吃惊地捂住嘴,她知道事情很严重,没想到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程度了。

罗铮喝了一口酸菜汤,顿了好半晌,又说道:“粮食和车都被抢了,两名运输员被打成重伤,性质极其恶劣,我跟当地的公安联合办案,摸查排底,找去了隔壁宝山公社的东沟大队……”

“我记得东沟大队好像是赵石生住的地方。”沈柠想起来跟何秀芳聊天的时候有聊起过,“那你们抓到人了吗?”

罗铮摇摇头,脸色沉重道:

“大底是锁定了嫌犯,是东沟大队第四生产队社员孙永祥和他的两个兄弟,以及他们暗地里找的社员联合去抢车抢粮,他们甚至通过给社员许诺好处,来达到彼此掩护,销赃脱罪的目的。所以当我们进入东沟大队调查的时候,好多社员都是持抵触的态度,很不欢迎我们,无形中增加了我们办案的难度。”

罗铮说到这儿,眼上是一片阴鸷。

丢了车和粮食,他这个运输队队长必须要调查到底。

要不然没办法向上级交代,而且他心里也过不去那道坎。

沈柠说道:“可以找当地的队委会出面协助呀!”

罗铮摇头叹息,“说来这孙姓三兄弟,在东沟大队的势力也是根深蒂固,仗着优势,平日在大队里横行霸道,还指挥过兄弟去抢劫其他生产队的粮食,前两年,为了抢地,居然把一对老夫妇给逼死了,行为让人发指。”

至于说为什么没有绳之以法,还是因为目前公~~检~~法被破坏得非常严重的原因。

而队委会都是一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农民,自然是害怕被报复,所以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罗铮又道:“我在那里的确碰见了赵石生,他跟孙家兄弟有仇,好些关于孙家兄弟的信息都是他偷偷告诉我的。”

“赵石生还告诉我说,现在孙家兄弟非常猖狂,会把公然抢来的三分之二的公粮拿偏远一些的黑市卖,三分之一分给亲近的社员,部分人都得了好处,自然就团结了,而其他少数人忍气吞声,说到底还是怕被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