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是初出社会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看过太多人,见识广博,阅历丰富,人心还是略懂一二。

李翠珍大抵是看中他在省城的工作。

每个人追求稳定富足的生活,并无可厚非。

只是这李翠珍说话刻薄不分场合,私下蛮横打人,由此看来就不是个善茬。

他不能娶这样的女人,以后肯定家无宁日。

他想结婚无非是想让自己安定下来,可不是为了受罪的。

水烧开了,朱介东把买来的麦乳精舀了几勺来放在碗里,用开水冲泡。

贝蓓听了那些话也不知该作何回答,只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朱大哥,我脸上的药膏是你帮我涂的吗?”

“嗯。”朱介东端着麦乳精去饭桌上,“过来喝。”

贝蓓很开心。

即使这份开心让她有罪恶感。

这个男人注定是她的渴望不可得。

可哪怕是这样,有这样一份关心,她就真的已经心满意足了。

朱介东很体贴,拿了个勺子,提醒道:“小心烫,稍微凉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