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动。

她缓缓走回到他跟前,抬眸一眼,猛地扯住他的领口,他踉跄向前一步她才放了手。他跟在身后慢悠悠地走进厕所。

他站在镜前,她沉默不语给他吹头发。柔软的黑发起起落落,她盯着镜中少年,如剥皮挖骨地铢称他的面容与上身,手指轻柔地划抚头皮。还没吹干,她突然按下按钮,热风一下停了,她置在柜上。

于是扳过他的身子,没有多余话,轻扇了他一巴掌后,双手急然捧握他的脸颊。他错愕地愣了。她仰制地盖上他的唇。

右手按下他的后脑,她踮起脚尖,又张掌抚摸他的脖颈,唇舌如飓风般刮碎他柔嫩壁腔。他被迫前倾弯低腰身,被她渐然紧逼于墙壁。她像霸据领地的狮子,咬烂了他的儿子。

咬他舌尖。他疼得下意识蹙眉“嘶”了声。

她撤离唇域,按住他的脑勺,额抵着他的,眼睛盯他如蛇。

“你不陪我那陪谁去了?”

他呼吸不稳,心口起伏。“…茉荷。”

“陪她干什么?”

他轻轻用鼻尖摩她的脸颊,犹豫会儿说。

“今天,是我哥的祭日。”

“那我问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说呢?明白,茉荷到底是你什么人?”

她轻轻看他一眼。“不要再只给我一个结果。我要过程。”

她这人其实蛮不爱直言她不喜欢某样东西,就像不喜欢徐莹说她枝老二也憋着不说,不想和他同桌就偷偷摸摸去换座扯谎,不喜欢茉荷和他的互动刺眼亲密就装不在乎。她现在发现她要改正这个性格缺点:过度大度。明知道对方做了她不喜欢的事,却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对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