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小巷的尽头,然后将已经血肉模糊的羊皮杀手丢到了地上。

刚才他想要进入这条小巷以逃避我,但这里其实是死胡同。因为此时是夜晚,这里没有照明,所以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手脚的关键肌肉都被我切断,声带也被我强行撕裂,按理来说已经无法说话了,但要说真不愧是灵能者,只要脑子里还以为自己能够说话,就真的能够说出话来,此刻他一边嘴角流着血液和口水,一边含糊不清地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请放过我吧……”

我只把他的低吟声当成耳旁风,从双肩包里取出了手电筒,打开以后放到角落里,为这块黑暗的地方提供照明。

又取出了白色的一次性纸杯和红色的美工刀,先是将纸杯放在地上,再用美工刀割开自己的右手掌心,然后让血液流进纸杯里。

过了一会儿,我用药物给伤口做了止血和消毒处理,并且缠上了绷带,旋即拿出毛笔,蘸着纸杯里的血液,像是做地面绘画的街头艺术家一样,开始在地面上绘制起血祭仪式的图案。

为了防止“颜料”过早耗尽,我只好尽可能地把线条画细,最好像是龙虾的须一样细。若非血祭仪式要求绘制图案的血液必须是我这个主持者本人的鲜血,否则我就直接用羊皮杀手的血液倒个一大桶,然后拿拖把来画仪式图案了。

图案并不复杂,画好以后,我又重新检查了几遍,主要检查线条是否有多余或不足,是否从中间断开,直线画得够不够直,曲线画得有没有僵硬。

检查完毕后,我又看向了羊皮杀手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