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上去跟国公姐姐一般,要不是国公介绍,只凭相貌来分辨,真以为是姐弟呢!”

李林甫一如既往,嘴里跟抹了蜜糖一样。

裴母今年四十出头,其实并不算老,只是早年含辛茹苦带大裴旻,受了不少罪,略显老态。尽管裴旻发达之后,吃食补品上对裴母从不怠慢,可失去的青春却是补救不回来的。

李林甫这明显是昧着良心说话。

不过裴母还真吃这一套,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裴母、娇陈上了马车,一行人出了长安西门,直往陇右而去。

一路顺着官道而行,裴旻一手遮着太阳,抬头看着头,嘴里念念叨叨的。

李林甫凑上来,茫然的瞧了半响,好奇道:“国公,这天上可有何物?”

裴旻瞧了他一眼,道:“在观测天象呢!”

李林甫大为叹服,道:“国公竟然懂得阴阳五行?”

裴旻嘚瑟一笑,道:“这为将者,不通天文,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林甫所见,旻可是庸才?”

李林甫毫不犹豫的肯定道:“自然不是!国公才兼文武,堪称惊才绝艳。若国公都算是庸才,那么我等就是蠢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