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这从头到尾的一敬,至少痛饮了三百多盅,身上上下充满了海量的豪迈气概。

众将都感受到这股豪气,想着裴旻如此看重他们,他们却枉做小人,各有惭愧,一齐致敬道:“愿为裴节度使效命!”

“等等!”裴旻举起了手道:“我不喜欢裴节度使这样的叫法,叫我裴帅……”

裴旻老生常谈的纠结起了称呼问题。

“好,敬裴帅!”众将又齐声举杯大笑。

王君毚看着谈笑自若的裴旻,心中大为叹服,虽说他跟陇右诸将是同袍至交,但真要让他如裴旻这般,历数诸将功劳,仅凭一人之力,带动整个宴会的气氛是万万做不到的。

裴旻年纪轻轻,有如此成绩,果然手段非凡,非自己能比。

裴旻对着王君毚道:“副都督,给你一个好消息,就在不久前,京中传来了陛下的旨意。陛下对于韩庄这阉竖在陇右的所作所为勃然大怒,传旨于我,凭我们处置。要杀要剐,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怎么处置,副都督直说。”

裴旻此话让诸将动容。

张景顺粗着嗓子道:“阉狗实在可恶至极,当初就在郭公面前耀武扬威,气得末将恨不得当场将他宰了。此番又来,更是得寸进尺。要我看来,杀了了事。这种阉狗,活着只会浪费粮食。”

张景顺的话,引起了诸将的共鸣。

韩庄几次出使陇右,莫不是耀武扬威的,众人对之早已深痛欲绝。

王君毚道:“全凭裴帅定夺。”

“那就杀了吧!”裴旻轻描淡写的说着,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让韩庄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