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兄,光临寒舍,可有什么好消息?”

卢杞故作轻松的问道。

白衣公子目光在卢杞脸上略作停留,道:“子良兄这是未得到京兆府的消息?”

卢杞淡然笑道:“在下的消息来源可不比元长兄通透,范京兆怎么了?”

白衣公子悠然道:“范京兆旧事重提,令整个京兆府全力彻查廖千金的死因……”

“查就让他查呗!”卢杞无所谓的道:“这点我信元长兄,你做事,卢某放心,定不会给京兆府留下什么破绽。”

白衣公子慎重的摇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失!这世间就不存在什么绝对的事情,当年狄公升任大理寺寺丞,五十年前的陈年旧案都让他调查的一清二楚。范宇此人固然不及狄公那么厉害,却也不是等闲之辈。京兆尹是何等职位,眼红的不在少数。他却稳坐其位多年,相安无事,足见厉害……”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去了。

最后直接不说,改口道:“子良兄诓我,以你的才智,哪里看不透这点,定是知道这个情况了。裴国公果然厉害,这一出手,就要我们措手不及。原本是敌明我暗之局,现在他渐渐躲在了暗处,而我们却要应对京兆府的来袭,很可能暴露行迹。好一招投石问路,让我们除了祈祷上天,竟全无办法。”

卢杞无言以对,要是他真有确切的应对之法,也不会拿《三字经》出气了。

“总之现在不能动!裴旻正盯着呢,谁干涉京兆尹办案,谁给范京兆压力,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我们这里要需要加快步伐,好在一切都与我们预料的一样,他们终究是同盟了。现在唯独是太子未能跟裴旻连在一起,他拒绝了太子的邀约,这点是极大的麻烦……问题,又该死的出现在他的身上。”

卢杞抱怨了句,他发现计划每每到裴旻这里都会出现不大不小的意外,让他们不得不跟着改变。

白衣公子道:“这就是政治嗅觉!家父曾说过,有些人在政治场上左右逢源,凭借本能直觉规避危险。裴旻应是这类人,你看昔年陛下与太平公主之争,可谓势同水火。他却能得双方的欣赏,太平赠之豪宅,陛下委以重任,同时混迹在两者之间。如此人物,岂是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