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轻时的王忠嗣即有盖世的武勇,也是好战成性,但性子却又极为沉稳,不动如山,是一个复杂的组合。

在得知安西事变,裴旻兵援安西的时候,王忠嗣在第一时间请战。

好战之心,换来的却是一顿臭骂。

大发雷霆,甚至还让人打了他十五军棍。

王忠嗣还是第一见自己的旻哥对自己动这般雷霆之怒。

“忠嗣,我将你接入府中,我母亲视你如亲子,我待你如胞弟,传授武艺,教导兵法。现今又拔你为将,统领子亭兵士。对你可有半点亏待?算是仁至义尽了罢?”

王忠嗣大汗淋漓,直接跪了下来道:“旻哥如兄如父,若无旻哥,哪有忠嗣今日。更别说为家父洗刷冤屈,恩深无言以表。”

“可看你今日表现,着实令我失望。此次入安西,我抽河西所有军马进兵。唯独留有子亭守捉、宁寇军,你以为为何?”

“这个,宁寇军接管伊州防务,子亭守捉抵,抵御南边吐蕃。”

“还算你明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吐蕃,国之劲敌,我朝与之在利益上完全冲突,两国之间,难以共存。谁也不知他会何时翻脸,此次我去安西,河西境内毕竟空虚。我不往子亭守捉调兵,是因信你定能护住我朝防线。你却轻离防区,擅离职守?”

“弟没能领会兄长一片苦心,现在知道错了。”

“玉不琢不成器,我知你性子好战,但更了解你沉稳可靠。我不压制你的好战之心,是不想掩盖你的特点,但你自己需要在勇猛与沉稳之间做抉择。该展现你沉稳的时候,莫要彰显勇猛。该勇猛的时候,切勿沉稳已对。”

“弟明白了,甘愿领军棍受罚。”

王忠嗣受了十五军棍的擅离职守之罚,回到了子亭守捉。

至于那位三五大粗的少年郎叫王难得,很难得的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