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县令好!”

“颜县令……”

“颜县令……”

“颜县令……”

……

一路行去,一个个高昌遗民经过路过他们的时候,不管没事没事,都会停步下来,热情的向颜杲卿问好。

裴旻带着几分惊疑的看着应对自如的颜杲卿,笑道:“安排昕兄来这蒲昌县是安排对喽。这才多久,这蒲昌县上下就让你收服了。”

颜杲卿道:“谈不上收服,只是将心比心。其实很多时候,隔阂形成的原因,不只是对方,还有我们自己。就拿十年前的一任县令来说,我看过他的政绩,非常的出色,事物处理起来井井有条。论及政治才华,在下是自愧不如。他在蒲昌县干了五年,提高了民生,改善了生活,却没有得到这里百姓的认可。某很是奇怪,细细研究,终于发现了原因所在。”

“真正的隔阂并不在百姓,而是在那位县令自己。他的政策制度,处处偏向这些高昌遗民,让他们享受到不一样的待遇。然而就是这种特殊的待遇,反而是一种隔阂,让高昌遗民时时刻刻都明白自己的与众不同。”

裴旻听了不住点头。

颜杲卿指着前面的县衙说道:“我们去衙里说。”

蒲昌县的县衙很是简谱,到府衙后院。

颜杲卿的夫人与儿子颜季明一同迎了上来。

“裴叔父!”颜季明今年十三岁,与颜杲卿这个单纯的书生不同。他好兵事喜武艺,裴旻还曾指点他剑术,故而对于裴旻很是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