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去想裴旻的用心用意了,越想越心累,不如就跟杜暹标上,更加自在。

杜暹离开了户部,看了偌大的户部,长叹道:“裴相用人,敌我皆用,神出鬼没也!”

回到尚书省,杜暹眉飞色舞的向裴旻回报着情况,说着宇文融那气恼又不敢说什么的样子,那是身心愉悦。

裴旻听这不住的点头,说道:“你觉得宇文融是卖力干活,还是破罐子破摔?”

杜暹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裴相这是拽着宇文融的辫子呢,他哪敢不干活?他不能确定裴相会不会信守承诺,将他召回长安。但他肯定明白要是干不好,您是一定会撤他的职。而且职位还是由某这个对头担任,以他那不服输的性格,十之八九是不愿见到这一幕了。就算裴相不将他召回长安,他也会为了不让某如愿以偿而用心干事。”

顿了一顿,杜暹试探性的问道:“宇文融要是真干出了成绩,裴相真的打算将他召回来?”

他在长安可没少受到宇文融的敌视压迫,对于这个对手,可没有半点的好感。

“为什么不呢!”裴旻笑道:“他在江南真要达到了我的要求,那就是功在社稷,值得嘉奖。做人,就要看得长远一些。点滴利益算得了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杜兄现在也是宰相,何必计较那么多?江南之事,想要发展成型,三年五载少不了,到那时杜兄怕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还在乎一个宇文融?指不定届时将宇文融拿捏在手上的不是我,是你呢!”

杜暹闻言,也觉得大有道理,自己抱对了大腿,还用担心前途问题?

心情愉悦!

裴旻让杜暹负责整理一下长安,南衙禁军、北衙禁军的军械储备。

杜暹神色一凝,说道:“裴相这是打算对禁军动手了?”

裴旻说道:“对于禁军的战斗力,你怎么看?”

杜暹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这个真不是某看不起这些禁军,别说是裴相麾下的凉州、陇右这样的强兵,即便是当年安西诸国的兵士都比不上。说句不好听得,突骑施、葛逻禄这些凶悍的异族,多亏了有诸多边将抵御着。真要如贞观初期那样,贼寇突然兵临城下。我估摸着十万禁军,不是直接吓的溃败了,就是勉强上阵给杀的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