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现在又这般的推心置腹,甚至让他负责南衙禁军的训练。

李祎焉能不知道,只要自己完成南衙禁军的训练,不说全新的南衙禁军都听自己的号令,却明显会与自己更加亲昵一些,若自己在一些要职上安插几个自己人,不亚于将南衙禁军掌控在自己的手上。

在这京师的一亩三分地,能够掌控禁军是多大的便利?

裴旻居然将这种好事让给了自己?

“怎么了?”

裴旻见李祎呆呆的,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怎么说,讶异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或者为难?”

李祎摇了摇头道:“只是有些不知所措……”他顿了顿道:“陛下,以你我二人辅政大臣,郡王就未曾多想?”

裴旻心底恍然,大悟道:“原来郡王是顾念这个?陛下却有让你我相互制衡的意思,这是帝王心术,在情理之中,不足为怪。可我以为制衡不是为敌,没必要没有矛盾,无故生出矛盾来,傻兮兮的斗个你死我活,败坏国事!我觉得在你我没有那个意图的之前,各行其事,一并为大唐效力才是正事。有朝一日,你我二人有一个变了,那才是敌对之时。”

“这未来的事情,我裴旻不敢保证,至少此时此刻,我问心无愧!”

李祎动容起身长拜,无地自容道:“李祎惭愧,完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里向郡王赔罪了。”

想着李亨那话不说全,处处暗指的小人做派,再看裴旻今日风采气度,人格魅力,岂是天地之别?

裴旻起身搀扶道:“郡王还给某一个答案呢!”

李祎心结已解,恭声道:“郡王大可放心处理东北机要,南衙禁军放心交给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