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功劳,而且为人处世的风格,也着实没得黑。

从开始的自请外放,到现在的调职去河西,都可以看出裴旻不太重视自己手上的权力,是真心实意的想干一些事情。

面对如此人物,即便是专门挑刺的谏官,褚哲也黑不下口。

褚哲无言以对。

立刻有另外一人接话道:“裴国公确实是陇右节度使的最合适人选,只是,让他身兼两任节度使,手握西垂近乎十五万军马,未免权柄过重。”

李隆基记得他,也是反对武婕妤的一员。

又有人道:“裴国公尚且年轻,将十五万大军交于他一人,手中权力过大,就恐国公一时把握不住本心,不如适可而止……”

“裴国公如今年不及三十,未来还有大把年华,封赏过重,日后再立功绩,岂不是赏无可赏?”

“陛下,功高无赏,最是可怕!”

文武百官,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李隆基看看这,看看那,都是心底厌恶的对象,都是逼他对付心中挚爱的祸首,心中怒火腾飞。

左补阙韩休也出班道:“臣也以为陛下对于裴国公实在恩宠过重,不利于天下……”

李隆基猛地拍案而起,喝道:“何为不利于天下?裴国公为我大唐立下的功绩,你们在做的诸位,有哪一个比得上?朕对于大唐的功臣关怀体贴,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