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最是丢脸,裴旻几乎就是指名道姓的叱责他了。

尤其是那一句“敢不敢”,直搓他的痛楚,让他颜面扫地。

偏偏他不敢说一个“敢”字。

李元纮看着宇文融说道:“你觉得今日裴帅如当年的姚相一样?是打算将庙堂弄成一言堂?”

宇文融怔了怔,突然不说话了。

裴旻并非如当年的姚崇一样,姚崇那是真的一言堂,容不下不服之言。

谁跟他叫板,直接排挤出朝。

而裴旻压根没有那个意思,他没有姚崇霸道,但比姚崇更得人心。

他是单纯依靠着自身的威信,令朝臣敬畏。

他这没有表露自己专权的意思,还是第一次进入政事堂,已经有人自动投入麾下,为之摇旗起呐喊了。

这样的对手,李元纮实在有心无力。

他并不想将自己手中的权力交给裴旻,他也看的出来裴旻根本没有与之为敌的想法意思,要是自己不开眼去捋虎须,将会是什么下场?

李元纮经过这次的会议,心底对于自己这地头蛇的能耐,没有那么自信了,长叹道:“不是猛龙不过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