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人惦记着他的东西,他焉能无动于衷:在他的眼里,向来都是他惦记别人的东西,哪许人家惦记他的?

“袭扰什么的,可以放放!”裴旻阴阴一笑道:“敢惦记广恩军镇,不付出点惨痛的代价怎么行?容我好好想想,如何利用这点!”

他来回走了几步,突然一拍手道:“有了,看样子,我得回长安玩几个月才行。正好回去探望探望母亲,年余未见,甚是想念呐!”

孙周听得有些莫名所以,论心细他较之裴旻由要胜上一筹,但比布局远见便是不如了。

裴旻布局环环相扣,能够让人不知不觉的堕入翁中。

吐蕃新星上将玛尔巴便败得的莫名其妙,连老巢给端了都是后知后觉,更别说一天铸就的广恩城防,令唐军在广恩镇站稳脚跟。

孙周从裴旻表情上已经看出,他又再给吐蕃下套了,也没细问,只是为吐蕃默哀了几秒钟。

裴旻不说并非不信任孙周,而是没有必要事事言明。孙周心思剔透,最爱多想,也最适合干情报这一行,情报这一重任交由他全权负责,没必要增加他的压力。

他取过纸笔,分别写了两封信,一封给陇右节度大使郭知运,另一封给远在长安的李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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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城,太极后殿,歌舞升平。

李隆基抽得空闲时分,接见了高力士给他推荐的黄幡绰,黄幡绰的才学才艺,登时引起了李隆基的好感,彻底将他的艺术之魂给勾引了出来,对于梨园愈发的重视。一到空闲时间,便将黄幡绰或者梨园中的张野狐等擅于歌舞的好人物,招入宫中与之探讨音律。

尤其是黄幡绰,他身为梨园才子,一朝得到君王宠,身价百倍。

黄幡绰擅于表演参军戏,尤其精于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