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这凉州方面的事情,他插不上手。

而且不管杨敬述带着什么目的,这里是灵堂,只要杨敬述不搞事,不惊扰死者,他也不愿将细究以往恩怨。

杨敬述当然不是来搞事的,作为一个“胜利者”,他是来体现自己的大度,并且带着收买诸将的心思来的。

在凉州刺史的位子上干久了,他已经不那么在乎薛讷现在的地位,而是想更上一步,要做河西刺史。

河西刺史总揽凉州、甘州、肃州、瓜州、沙州、伊州、西州等七州军事,而薛讷的为凉州镇军大总管,统领诸军大使,不过是凉州一地的军事统帅。

两则差距,不可以用道理来计。

只是他之前是文职,手下无军事班底。

薛讷作为薛仁贵的儿子,大唐宿将,他培养出来的班底,都是能征善战之辈,若能收未己用,那能减少许多麻烦。

他知凉州诸将并不服他,却不认为自己的能力会输给薛讷,所以一上位就展现自己的“与众不同”的才华,又特地来悼念薛讷,换取与凉州诸将的好感。

为此杨敬述穷极才思,呕心沥血的写了一篇祭文。

就如《三国演义》中诸葛亮哭孝周郎一般,杨敬述哭的是天昏地暗……

这吊孝祭文,也是习俗,但通常寥寥数言,应个景儿也就是了。

毕竟真正能够写出应景祭文的人不多,尤其是武将,那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