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娘死死的抓着裴旻的衣襟,生怕他跑了,救不了自己的爹爹。

裴旻也由得她,将她抱在怀中,向屋里走去。

来到了会客厅,裴旻也学会了李林甫口蜜腹剑的本事,让人客气的送了茶水,问起了缘由。

杨钊沉痛道:“我那叔父是一个老好人,很好说话,也很喜欢解人之忧。他是蜀中司户,负责人口琐事。前年,叔父的好友朱松领了三人请求叔父给上一个户籍。叔父听说他们三人是南诏逃难来的难民,也未多想,便给了他们置办户籍,让他们在蜀中安家。”

“唉!谁想到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南诏来的难民,而是在江南犯了杀人罪的逃犯。叔父太相信他的好友,居然不加以调查,直接给他们上户,为他们掩盖了身份。”

“此事后来事发,三个杀人犯居然一口咬定是叔父收了他们的钱,给他们全新的身份。叔父也因此给问罪,去官下狱。”

“国公,请您相信叔父大人,他真的是一个认真的好官。只是不懂得拒绝朋友,太过相信朋友,才有此祸。在下敢对天发誓,叔父只是受了蒙骗,绝对不是收受贿赂,存心庇佑人犯。”

杨钊表现的正义凛然,配上他那出色相貌,还真有几分正直无私的模样。

“得知玉娘与国公有旧,在下特地带玉娘千里而来,只求国公能助叔父渡过此劫。杨钊愿为国公做牛做马,已报大恩。”

说着,他跪伏下来,重重的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很响很响!

裴旻看着杨钊,又看了一眼怀里的杨玉娘,嘴角微微翘起。